Band of Ninja - 漫畫電影《忍者武藝帳》Part 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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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《戰後漫畫 50 年史》的筆記系列文中,於第四章〈租借漫畫和寫實漫畫〉裡引述了書中的話,說白土三平的出租漫畫《忍者武藝帳》是「租書店的搖錢樹」。

《忍者武藝帳》(日文:忍者武芸帳)是漫畫家白土三平的代表作之一,是一部自 1959 年至 1962 年由三洋社所出版的「貸本」(出租漫畫),全書總計十七卷。

《忍者武藝帳》造成轟動,但出租漫畫市場卻不敵大環境的變遷而日漸消退,而為了刊登白土三平的漫畫,青林堂的長井勝一特別於 1964 年創立了《月刊漫畫 Garo》雜誌(ガロ)。這類雜誌在《戰後漫畫 50 年史》中被歸類為是「發燒友雜誌」(マニア誌),是第六章的主題。

漫畫改拍而成電影

《忍者武藝帳》於 1967 年被日本新浪潮導演大島渚搬上大銀幕。

大島渚並非以電影的角度來重新拍攝這部漫畫,也不是將漫畫給「動畫化」。他所做的,是直接將漫畫拍成影片——電影裡動的是鏡頭、視角,主體是漫畫原作的靜態畫面,只不過是配上了對白和配樂。 

忍者武芸帳 (1967)


忍者武芸帳 DVD cover IMDb Users Rating: 6.9
導演:大島渚
劇本:白土三平(原畫)、大島渚、佐々木守

Cast(配音):

結城重太郎:山本圭
明美:小山明子
坂上主膳:佐藤慶
螢火:松本典子
無風道人:福田善之
上泉信綱観世栄夫
柳生宗厳田中信夫
雷雲黨首領:早野寿郎
明智光秀露口茂
織田信長/顯如渡辺文雄
木下藤吉郎林光
影丸:戸浦六宏
鬼吉(蔵六):小松方正
旁白:小沢昭一

觀賞這樣一部電影,感覺是很奇特的。事實上,就是看著一本由別人幫你翻頁,幫你移遠移近的漫畫書。

導演幫你翻頁

不過,自己看漫畫時,閱讀節奏是由自己來掌握,當看不清楚或跟不上故事推展進度時,你可以翻到前面頁數重新溫習,或是在不懂之時放慢閱讀速度;但拍成電影後,等於是翻閱的節奏都掌控在導演的手上,於是在觀影時,對著那一閃即逝的畫面,多少會有點挫折感。

Band of Ninja - Character List但這種挫折感,是以我這種沒看過原漫畫,同時又不懂日語的人的感覺。若是聽得懂日語,又對日本「戰國時代」歷史已有認識的人來說,或許大島渚的節奏就抓得很剛好——這部實驗性十足的電影,據說當年在日本的賣座相當好。

我沒找到這部影片的中文字幕,所以是配合英文字幕一起看的。原本看字幕時,就傾向於將注意力放在影片的下半區域,如此就很難把整個畫面的圖像看得仔細。

而這又是一部以漫畫拍成的電影,全片沒有色彩(只有黑與白),有的只是由線條所構成的圖案,若看得不夠仔細,有時根本就看不懂那畫面畫的是什麼。

勉強看完……

這種情形有時在看漫畫書時也會發生,但如上所言,看漫畫書時的節奏掌握在讀者手中,看不太懂的畫面就看得久一點,不然就轉個角度來看。

藉由「暫停鍵」的鼎力幫助,我才勉強地搭配英文字幕看完。但對於英文字幕裡那大量的人物和地名,就完全不知所云了。又花了不少時間查找,搭配 Google 和 Wikipedia 的交互查閱,並惡補了一下織田信長的歷史,再看第二遍時,才看得比較懂些。

以下配合擷圖,來看一下這部「貸本」時期的代表作《忍者武藝帳》。


故事大綱

永祿四年(西元 1561 年),奧州出羽國伏影城,城主結城光春遭手下重臣坂上主膳殺害,其子結城重太郎逃出。之後,伏影城外有一不知名武士出沒,專門攔路刺殺城中外出之士,他就是欲報殺父奪城之仇的結城重太郎。

陰流劍 vs. 忍劍

主膳遣其妹——女忍者螢火追捕這名武士,兩人於城外對戰,重太郎使出「陰流疾風劍」,但遭螢火的一招「忍劍——地摺殘月劍」所破,重太郎被斷一臂,同時命在旦夕。

就在螢火要殺死重太郎時,另一神秘忍者出手解救,他同樣斬斷螢火手臂,帶著重太郎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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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秘忍者將重太郎帶到盜匪「雷雲黨」的巢穴養傷。重太郎傷癒之後,詢問這位救命恩人的名字,那人回答:「影丸」。

土一揆

是年大旱,農民生計困難,但領主們的解決方法竟然是「加稅」,因此暴發了該地農民起義叛變,即「伏影土一揆」。主膳派出兩萬軍隊予以鎮壓,將捕獲的反叛者殘酷誅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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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丸先向伏影城密報重太郎的藏身所,當主膳派出軍隊前往殲滅雷雲黨和重太郎時,他又拿出白布教眾盜匪藏身雪地之中,伺官兵不備時衝出將其一網打盡;後盜匪一行又佯裝官兵凱旋回城,入城後旋即與守城軍隊激戰,此即所謂的「天神戰法」。

重太郎自隨雷雲黨眾入城後,即不斷找尋主膳報仇,影丸則暗助主膳逃出城,重太郎獲悉後追出。

火燒伏影城

雷雲黨和守城軍打得兩敗俱傷之時,影丸又召入殘餘的農民義軍攻城,義軍幾乎不廢吹灰之力就奪得伏影城,他們放火將這座統治 150 個村鎮的伏影城徹底焚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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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太郎追擊不成想返回伏影城,卻發現原址只剩滿地廢墟,一群農民正在搬開石塊,要將該地改成農地。重太郎自覺受騙,心底埋下仇恨影丸的種子。

主膳和螢火躲藏在尾張森林裡。一日,見一武士經過,那武士自稱是明智光秀 ,乃織田信長的重臣。主膳見他與自己的面貌極其相似,於是將光秀殺害,假冒其身分回到清洲城的信長陣中。

影武者

但他的身分馬上就被「明智光秀」揭穿。原來主膳殺死的是明智光秀的「影武者」,並非本尊;本尊要主膳接替起影武者的角色,並介紹他手下的忍者群——「明智十人眾」給主膳認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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織田信長出兵圍攻美濃的稻葉山城,明智光秀率領的先鋒部隊於途中遇上了重太郎,重太郎剛遇上一名叫鬼吉的異人,兩人皆被光秀的長槍隊包圍。

但此時「坂本馬借隊」埋伏一旁,他們先射傷重太郎,後又用計騙得光秀部隊繳械。在兩方人馬離去後,明智十人眾和螢火趕到,但螢火卻無法下手殺死昏迷的重太郎,後聽到有人走近就逃開了。來到之人是重太郎的情人明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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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美幫重太郎療傷,重太郎傷癒後又獨自走上復仇之路,此時收留他們的鬼吉揭開偽裝,原來他就是影丸,而明美則是影丸之妹。明美與兄長告別,追隨重太郎的行蹤而去。

坂本馬借隊

螢火與明智十人眾找上鬼吉鬼吉瞬間變為八人(分身八つ身の術),螢火砍下其中一人的頭,但無頭的鬼吉仍活動如常地四處找尋自己的頭……螢火與十人眾目瞪口呆地看著鬼吉帶著他兒子太郎離去。

坂本的馬借隊早在五年前就起義叛亂過,織田信長將之敉平,並殺其首腦人物影丸,這次他再度派兵鎮壓。同樣在影丸的帶領下,馬借隊與官軍對抗,大破官軍於戰場,並於其渡河撤退時放木樁截擊,加上「岩魚」於水中興風作浪,信長軍損失慘重。

螢火率殘部逃出,又遇一奇人「麻痺者」(しびれ)阻路,他將上前攻擊者全部電斃。「岩魚」和「麻痺者」都是「影一族」的成員。

生存的唯一價值

信長損兵折將後,召來影丸的師父「無風道人」,許以 5000 金條要收買影丸的人頭。無風道人領命後施展「變身榻榻米之術」(たたみがえしの術)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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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太郎終於在馬借隊裡找到了影丸,他質問影丸為何要帶領農民燒了他父親的城堡?為何要帶領群眾起義革命?影丸告訴他一番大道理,重太郎不能理解,他認為影丸所領導的,不過是無謂的鬥爭罷了。

「無謂的鬥爭……?或許吧。但我們的成敗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們更加接近目標,」影丸回答。「即使我喪命了,仍會有人接替我,雖然他們可能也會失敗。」

「這鬥爭將持續下去,直到全體人民都能平等共處。不管要花上多久,或許十年、百年,這一天總會到來。歷史就是永無止境的戰鬥。我們會一步一步接近我們的目標。此乃生存的唯一價值。」

無風道人

此時無風道人出現了,他要影丸獻頭:「若得汝頭,萬事可達。」說完就一刀砍下影丸的首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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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龜元年七月,無風將影丸的首級送至清洲城織田信長座下,影丸的首級不但會笑,還預言他將再起。信長下令將首級懸於北門示眾。但這粒首級不管是風吹、日曬、雨淋,經月不腐不爛,且神采奕奕、栩栩如生。終於,在某日的暴雨之中,這首級失蹤了。於是影丸的不死之說就流傳開來。

另一方面,重太郎仍四處追殺主膳,但中了主膳設下的圈套,他遭到螢火和明智十人眾的包圍,被各項忍術暗器夾擊,包括有撒菱(鉄びし或まきびし)、盲粉(目つぶし)和油袋。

地走、明美、重太郎

螢火上前要給奄奄一息的重太郎最後一擊,但她遲遲無法痛下殺手,此時遠方傳來騷動聲響,那是所謂的「地走」(地走り),主膳聞之色變,立即下令撤退。

「地走」是一大群瘋狂的老鼠,其數目之眾,動輒數以百萬,牠們群聚而行,大地為之震動,地平線看似跟著移近,故被稱為「地走」。地走所經之處,人、畜、作物皆被啃嚙一空,萬物俱亡。

明美一直在重太郎身後遠遠跟隨,她即時趕到,但重太郎傷勢過重,無法行走。明美只好將他埋入土裡,留一竹管供其呼吸,聽天由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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決戰「一向一揆」

元龜二年,織田信長著手鎮壓由佛教徒所發動的起義叛變「一向一揆」,鬼吉與農民叛軍亦支援教徒行動。在戰爭中影丸再度出現指揮,他的生死成了謎團。天正二年,織田信長放逐幕府大將軍足利義昭,而主要對手武田信玄病死,統一日本指日可待。但信長對長島「一向一揆」的戰事不順,讓他屢嘗敗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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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長第四度發兵平亂,水陸並進、縱火燒林,將叛軍逼入長島城內,圍城兩個月後,糧盡的叛軍開城投降,共兩萬軍民被俘,並遭殘酷虐殺,此為織田信長的「斬草除根」(根切り)。

他方殘餘的叛軍更加堅定作戰,信長將大量被俘軍民囚於集中營,等待更多俘虜送至。但此時,影丸又出現了!自稱不死的影丸擊退守衛,開柵解放被虐的民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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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續文請見:Band of Ninja - 漫畫電影《忍者武藝帳》Part IIIBand of Ninja - 漫畫電影《忍者武藝帳》Part IV


電影至此才大約播了一半,接下來是一段插入的「卷外:影一族特集」,講述的是影丸與他「影一族」的前傳,不知漫畫原著是否也是如此安排。

為了看懂故事,不知不覺就整理成「故事詳解」,而不是「故事大綱」了!電影的下半部下次再寫吧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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